昏暗的房间内门缝突然露出一丝光。随着门逐渐打开,一个拉着行李箱的狼兽人的身躯在阳光下遮出一个阴影。
狼兽人在门口伫立了一阵。他打量了下房间内的摆设,一切几乎跟离开的时候一样,只是好几年过去了,家具上都蒙了一层灰。狼兽人带着箱子一起走进房间,地面上的灰尘随着狼兽人的脚踏落而被压起,在从门射入的阳光中划出复杂的轨迹。
狼兽人将行李箱移到床头旁,随后径直走到窗前拉开窗帘,又熟练地拉起百叶窗,推开久未开启的窗户,一时间窗户前尘土飞扬,随即又被从窗外的风吹散。窗外便是霍辅海滩和海军码头,在狼兽人离开自由城前,他每日都会面对窗外望着码头,只是好几年没回来,霍辅海滩还是霍辅海滩,海军码头仍是海军码头,大体上还是那个样子,但不少地方都有了些微的变化。
狼兽人从外套胸袋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两枚狗牌——两枚形状不一样的狗牌,各自属于两个不同的兽人,在战场上分属于敌对的两方——轻轻用爪尖抚摸着狗牌上的身份标记。他知道如果没有这场该死的战争,他的两个伴侣也就不会为此丧生,而他这次是带着对两兽人的承诺回到自由城。
“伊格、布莱泽,我带着你们到自由城,到霍辅海滩,我曾经住过的房间。我记得你们都想看看我童年时代生活的地方,我们还说好了要一起来,这次我带着你们来兑现承诺了。”
“外面是霍辅海滩和海军码头一带,我经常去捣蛋的地方。还是记忆里的那个样子,只是有的东西变了。如果能早一年过来,我们还可以去码头找彼得大叔一起叙旧,听听属于霍辅海滩和码头的故事。只是彼得大叔现在不在了,只好等会去酒吧找老大叔们了。”
“我们还是先去萤火虫岛的游乐场转悠吧,时间还早,酒馆还没到最热闹的时候。等在这附近逛得差不多了,我们再去酒馆。”
狼兽人攥了攥手里的两块狗牌,将它们放回胸袋里,深吸了一口气。不过一会,狼兽人轻轻关上门,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