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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与心》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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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ublish Time:2023-12-28 20:18

《血与心》 第七章



  “你们走吧,今天暂且休息,等轮岗的人来就可以了。

  奥博森挥挥手,驱走了门外的两名侍卫,一名仆从,从内袋里拿出两把钥匙,摆弄了几下。

  这里似乎是城堡的顶楼,从下边的楼梯上来后,再也看不到向上的路,周围也没有其他的墙体,只通向这一扇门,而这扇门也看不出什么特殊的,看上去只是普通的橡木门,雕刻着些纹路,相较楼下的那些装潢,甚至可以说有些简陋,不过锁似乎有些不同,奥博森手上的钥匙看上去像是什么活动结构。

  “你说的适合谈话的地方就是这里?”站在奥博森的身后,卓姆忍不住开口问道。

  “这是我的书房,整个城堡再也没有比这里更安全的地方了,”说话间,奥博森已经弄好钥匙,打开了门,随着他的手向内推动,这扇木门也发出了沉终的滋呀声,“无缝有人站岗,没有我的命令和钥匙,谁也不能进来,佣人都不行。”

  “这扇门也是全金属结构,镶在墙里,木头只是装饰而已。”

  说着,他带头走进了房间,站在门的一侧,等着二人进来,卓姆也没有犹豫,直接走进了这个房间,向四周看去。

  这个房间比他想象中的要小不少,整体呈凸字形,可能只有五十平左右,装潢也相对低调内敛些,不过铺满了深色的地毯,几面墙壁也都镶嵌着木质书架,只有有窗的地方空余下来,摆着些艺术品。

  卓姆注意到这里有许多书架根本没有摆满书,只有靠近书桌的书架是真的满了。

  待二人进门之后,奥博森转身将门反锁,见这黄昏时屋内光线有些太暗,便掏出一盒火柴,点燃了附近几盏灯,内袋里的纸张放到那张大书桌上,最后走到房间那个凸起处,那里摆着一张小些的圆桌,周围是四把椅子,与圆桌的风格配套,看上去相当的柔软舒适,上面则是放着些吃食酒水,还有几个壶和杯子,像是在开下午茶。

  奥博森拉开最靠里的那张椅子,将身后的窗帘拉好,点燃桌子上的灯,将已经快要燃尽的火柴捏灭,扔进桌子上的一个杯子中,随后自己坐下,对二人做了个请便的手势,便拿起了桌子上一瓶棕红色的液体,咬掉瓶塞,喝了起来。

  卓姆没有犹豫,直接坐到了奥博森对面,而辛伽尔则是有些犹豫,他总感觉这个场合,他似乎应该站在一旁,才比较正式,回头见他这模样,卓姆还以为他不想或是不敢坐在奥博森旁边,于是自己站起来,坐到奥博森的逆时针侧,让出了相对的位置。

  “嗤……”奥博森倒是笑了一声,与严肃的二人相比,看上去放松的有些轻佻,将已经灌完的瓶子放回桌子上,擦了擦嘴角的红色,才对辛伽尔说道,“请坐吧,辛伽尔先生,你能出现在这里,与你的身份无关,只是因为你是个……值得尊重的朋友,所以没必要在意那些地位尊卑。”

  “请不要破坏我的兴致可以吗?”

  “……好。”见奥博森都这样说了,辛伽尔也不好再推脱,直接坐到了奥博森的对侧,不过还是略显拘束。

  “你为什么,看上去这么轻松?”还未待奥博森开口,卓姆便抢先说道,他想要义愤,想要亢进,想要表达出更多的攻击性,但他却感到自己心中的愤怒正在逐渐弥消,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太累了,还是出于无力感。

  “放松?哼,是啊,”奥博森说着,又是笑了两声,甚至往下滑了滑,半瘫在椅子上,伸手拿了瓶蓝紫色的液体,开塞,喝了起来,只不过这次慢了些,“如果你独自保守一个天大的秘密十多年,精神与肉体绷紧了同样的时间,等到了能稍微放松的时候,你也会像我一样的。”

  “我没去信教就不错了,虽然我也没那个时间。”

  “……那这个房间里的书架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空着这么多。”卓姆再次问道。

  “那是……之前发生的事,一会儿会讲到的,”奥博森抬头瞥了一眼那些书架,晃了晃瓶中的半瓶液体,一口气喝完,随后又拿起了另一瓶相同模样的淡黄色液体,打开盖子,“尝尝吧,不便宜的。”

  说着,他也没等二人同意,便将液体倒在了两人面前的杯子中,只不过这次他也只是抿了一小口。

  “噗……!”卓姆正好有些渴了,没做怀疑,便直接喝了一口,却没想差点喷出来,“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甜?你还喝了这么多?”

  “浓缩果汁,喝小点口啊,他就聪明多了,”奥博森白了卓姆一眼,又抿了几口,“至于我,这也只是所有代价中,微不足道的一点罢了。”

  “好了好了,先生们,”几句话后,奥博森左手扣了扣桌面,清声说道,“你的问题够多了,接下来,该我讲故事了。”

  听到这话,卓姆与辛伽尔二人都下意识的紧张起来,甚至连背都直了几分。

  “不过,在开始之前,我也有两个问题想问,别担心,很简单的,”奥博森的目光转向卓姆,“第一个问题是问你的,很简单,我想知道你的姓名,自我介绍一下吧,我还不知道呢。”

  “……卓姆,卓姆.皮斯佛。”卓姆有些拿不准这人想做什么,不过也不是什么隐私的信息,他便直接说了出来。

  “卓姆.皮斯佛……好名字,”奥博森点点头,也不知是在想什么,“那我也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奥博森,奥博森.因塞恩,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他的名字,这位先生的名字是辛伽尔.罗斯特。”

  “那么第二个问题,就由你来回答好了,你应该更清楚一点,”说这,奥博森的眼神又转向了辛伽尔,不过拿手中的瓶子指了指卓姆,“我们的力量,来源于何处?”

  “你听好,这个问题是给你问的。”

  “是……来源于我们的血液,”辛伽尔被这么一问,下意识的有些紧张,在脑海里过的一遍才回答道,“我记得官方一点的说法是,当我们与兽亲选择了不同的进化路线之后,肉体力量的差距就随着体型差距变小而变小,但那些原本属于我们的力量仍埋藏在血液中,经过肉体与精神上的开发与压迫之后,部分人能够开发出来。”

  “不过这种力量会随着纯血的混杂稀释而逐渐消失,所以出现了以纯血和姓氏为纽带的家族,维持血液的纯净。同时这种潜在力量的大小也有区别,所以自然的分化出了贵族阶级,您所代表的纯血长毛兔与因塞恩家族就是其中一个,而在所有血液之中,最强大也最特殊的有两种,一个是我们的王族,狮子的血,另一个则是外域的游牧民族,狼的血……”

  狮子,这个字眼,让卓姆的心跳了一下,他记得爷爷经常说他有颗狮子的心,虽然似乎与这些他也大概清楚的知识没什么关系,但在眼下这种场合出现,还是无法避免的,让他产生了模糊的不安。

  “好了,差不多够了,”奥博森摆了摆手,“你知道的倒是挺清楚的,标准培训规程里没有这个吧。”

  “……确实没有,是我师傅教我的,他给我讲过不少知识。”辛伽尔想起那天晚上奥博森的反应,犹豫了一下,见他似乎确实是在等自己回答,才开口道。

  “原来如此,”奥博森点点头,没太在意,抿了一口果汁后,将瓶子放在一旁,翘起了二郎腿,才悠悠说道,“接下来,就轮到我说了,之前的两个问题,都与这个秘密,或者说故事有关。”

  “不过该从哪说起好呢……”

  “前些时间,先王去世,然而膝下无子继位,除了王后外再也没有纯血的狮子,也就没人能够继位,导致时局混乱,政权动荡,这个时机,也让和平了许久的外族,也就是牧月国的那些狼蠢蠢欲动,想要谋取利益……”

  “……你们这表情,不会是不知道吧。”

  “不知道,我没关注过这种事,”卓姆摇摇头,似乎对这种事很没概念,“不过我有个问题,按辛伽尔的说法,不是应该有纯血的家族吗,为什么没有纯血的狮子能够继位了呢?”

  “因为先王娶了一个过继到他们家族的,纯血的妹妹为皇后,然后杀光了其他所有副族的纯血狮子。”奥博森轻描淡写的说出了骇人的事实,甚至轻蔑的笑了一下。

  “什……为什么??”辛伽尔的反应还好,只是皱了皱眉,卓姆则是显得有些惊骇,直接问了出来,“他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为什么,这谁知道呢,我只知道一些具体发生的事而已,”奥博森摇摇头,“甚至可能都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只是他能做到,然后就再也没有人能威胁他的王位了,仅此而已也说不定。”

  “好了,先略过这个话题吧,有想问的之后再说。”

  “而我知道那带之后会不安全,所以就想去找你,在你死之前把你带回来,我那天晚上出现在那里的目的仅此而已,只不过没想到那边已经遭到了袭击,而你也已经逃出来了……”

  “至于辛伽尔先生,当时我想杀你,也仅是因为你是最后一个知道他来源于行踪的外人了,如果你还为此感到愤怒,我可以向你致以,诚挚的歉意。”说罢,他甚至真的微微欠了下半瘫在椅子上的上半身,只不过看上去毫无诚意。

  “不……我不愤怒,大人,”辛伽尔自然觉着有些火大,但此刻也只能陪着奥博森走走形式,将话题继续下去,“我只想知道,这位卓姆究竟是什么人,值得您这样……对待,如果这一切真的值得,我毫无怨言。”

  “嗤。”奥博森又笑了一声,盯着自己手中瓶子里剩余的液体,摇晃,“很好,不过这个问题,将会由另一个故事揭示,请稍安勿躁。”

  “这个故事就比较长了……”奥博森推了推扶手,调整了下坐姿,稍微直起身,脸上的表情也稍微严肃了些。

  “这个国家从建立开始,王族就由狮子组成,血液中隐藏的潜能,让他们高出所有人一等,所以就会有人,想要盗取天火,偷走他们的力量,也就是血液。”

  卓姆还没有什么反应,他的成长环境让他没能意识到这究竟代表了什么,但辛伽尔胸中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心脏狂跳,甚至让他产生了一丝逃跑的冲动,但于此同时他也明白了奥博森那句再也没有退路可言究竟是什么意思,此时他必须勇敢,一往无前。

  奥博森倒是也没什么反应,只是继续缓缓说道。

  “几十年前,有一个贵族世家,招募豢养了许多炼金术士,或者说科学家,开始为他们研究如何提取出血液中隐藏的力量,这项研究的进展很缓慢,直到最后也不能说完全研究成功,效果非常不稳定,也难以实用,出了问题,可能会死。”

  “直到十七年前,这个贵族世家的家主妻子发现怀孕,数天后先王的王后也宣布怀孕,这让他意识到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于是这位家主向先王报告了这件事,先王也很高兴,开始了他们计划的第一步。”

  “然而两个种族之间差异,让他们的孕期并不相同,家主的妻子已经快要临盆了,王后还在孕期当中,于是家主给他的妻子服下了大量的安胎药,使她晚产,以便于与王后一天生产。”

  “最后王后生出了一个王子,家主的妻子同天生产,生下了子嗣,但她也因为晚产,在生产的过程中难产去世了。”

  “家主请求先王,让他的儿子与王子一同在满月时接受赐福,因为这位家主大贵族的身份,他与家族近些年的贡献,表达出的忠诚,他妻子逝世等等的种种原因,先王最终同意了他的请求,并在他们家族领地的城镇中出席赐福,表达对他夫人的追悼。”

  “于是家主买通了当地的主教,在赐福的那天,让他在只有三人的密室内,抽出了王子身体中的血与力量,注入到了他儿子的体内,并在赐福结束后,直接将他的儿子送走了。”

  “整件事结束后没多久,先王就发现了王子的异状,并立即逮捕审讯了主教,不过当他们问出东西时,家主的儿子已经被转移回了城堡,先王只带着卫队追上了家主的队伍,只不过家主什么都不肯说,于是先王便将他活剐,饲喂了他的兽亲,随后带领队伍血洗了他们的城堡与家族,只不过碍于这个家族掌管着王国的农业相关事宜,不能直接斩尽杀绝,所以他们只是杀光了主家的所有人,豢养的炼金术士,并对外家的人进行了审讯,并处死了一批,几乎只留下了能维持事务运转的人。”

  “不过只有我知道,家主的儿子已经被一个近侍带走,藏了起来。”

  说完,奥博森再次往下瘫了瘫,脸上毫不遮掩的快意甚至显得有些恶毒。

  沉默,经久的沉默。

  “你……你什么意思……”半晌之后,卓姆才双手拍在桌子上,颤抖着站起身,他不傻,很清楚奥博森想表达的究竟是什么,但这种简直荒谬的境况让他无法接受,逼迫着他去否认这个现实,“这跟我的身份究竟……有什么关系!”

  “你很清楚不是吗,不然你也不会是这种反应了,”奥博森甚至都没有抬眼看卓姆,“你就是那个被带走的孩子。”

  “不,不对,不对,不对……这不可能……”卓姆猛然抬起头,他的大脑在疯狂运转,试图找出这个荒诞故事中每一个不合理之处,“如果我真是那个孩子,那国王怎么可能放过我,少了一个孩子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他难道不该追杀我的到天涯海角吗!”

  “因为你母亲生的是双胞胎,晚产加双胞胎导致了她的难产,你父亲隐瞒了这件事,”奥博森用他平静的语气,道出了另一个荒诞的事实,“而你的胞弟,留在城堡替你死了。”

  “不可能!如果他隐瞒了这件事,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当时我就在场,我看着他被杀掉。”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如果你在场,你是怎么活下来的,你又是谁,你又怎么知道有人带着那个孩子跑了!你告诉我!”卓姆几乎是咆哮出来,从出生到现在,他第一次用这种方式说话。

  “我?我是你的一个堂哥,”奥博森的声音依旧平缓,十七年的时间,足够将他淬炼的足够冷静,冷漠,乃至冷酷,“那一天我三岁,正好在这间房间里,亲眼看着一个人抱着两个襁褓跑进这间房间,将一个放在了桌子上,然后打开暗门,带着另一个襁褓跑进了密道。”

  “当时我理解不了发生了什么,只记得外面很吵,但是没过多久,就有两头狮子闯了进来,刺死了襁褓中的婴儿。”

  “本来我也是要死的,不过你可能很难想象,那个来执行屠杀命令的人,居然在杀死一个婴儿之后,不愿意再对小孩下杀手,所以选择放过了我,还叫我躲起来。”

  “所以我成了,最后活下来的纯血,从某种意义上讲,你弟弟也救了我一命。”

  “哦,还有你刚才问的问题,这里为什么没有装满书,因为当时所有的书都被带走烧了,东西也被砸干净了,这里的书,都是我学的时候拿进来的。”

  “噗通。”

  卓姆瘫倒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奥博森的话解释了所有的疑点,对应上了他的生活环境,也抽走了他所有的力气,这样荒诞的现实面前,他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这个……最后的亲人。

  又是经久的沉默,奥博森甚至打起了哈欠。

  “……所以最后,你顺理成章的当上了家主。”卓姆的声音有些哑,说话的感觉让他想起了家里生锈的门,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开口,为什么不就这样沉默下去。

  “倒也没有多顺理成章。”奥博森伸了个别扭的懒腰,举止间流露出一股慵懒的媚态。

  “当时主家的那些人都死干净了,为了维持运转,各方面的权力就自然的被渡让到了外家那些人手中,我当时只是个小孩,有的也只有一个名头和身体里的血液,连空壳都算不上,更像是块肥肉。”

  “几乎所有人都想我过继到他们家,这样就能名正言顺的吃掉大部分遗产,所以……我被迫长大了,我强迫自己去学习知识,理解现状,然后,我把自己当成了……说好听点是筹码,说难听点,就是货物。”

  “我周旋在他们所有人之间,用谈判和许诺争取支持,争取来了独立,最后一点点把权力收回到了自己手中,虽然现在也不能说完全掌握。”

  “人一旦坠入贪婪,就会变得很好懂,所以跟他们谈判起来也没有那么难,不过我也确实付出了相当的代价,比如适应每天少量的睡眠,所有时间都用来学习,锻炼,处理工作,压榨自己的身体,开发潜能,而我又没办法吃肉,也就因此养成了喝高糖饮料的习惯,我的大脑和身体都需要营养。”

  “还有最主要的交易内容,保障他们的相关权力,以及……我的血液。”

  “我承诺了与他们家族的女性通婚,来生下血液更为纯净的子嗣,如果父母的血液都不算驳杂,是有概率生出纯血的子嗣的,所以我十四岁就已经结婚了,到现在为止娶了七个妻子,生了十一个孩子,都是与之前没怎么见过的女性,生下没什么时间管,也根本管不过来的孩子。”

  “哼,说来也可笑,”奥博森不知道想起什么,冷笑了一声,“这些分家的人跟我通婚,只是为了长毛兔的纯血,如果让她们知道你身体里流着什么,怕是巴不得想要承你的种。”

  “……那你难道不该恨我吗,为什么会说,你不会因为任何理由伤害我,”卓姆拿过杯子,将里面的果汁一饮而尽,让大脑尽可能的冷静,正常的运行,荒诞的事实让他产生了一种虚无的负罪感,“我的父亲……造成了这样的惨剧,害死了你的父母,让你遭遇了这种事……”

  “唉……能不能别这么天真了,”反而是奥博森捏了捏自己的额头,表情略显无奈,“你不会觉得我父母能脱得了干系吧,这事,人人有份。”

  “至于恨,确实有一些,不过事已至此,恨你又能如何呢,更何况我也确实是做上了家主。”

  “至于为什么我说不会伤害你……因为从我们父辈做出决断的那一刻开始,我们的命运就已经被连结在了一起,我们有着必然相同且共同的利益。”

  “……你想要做什么。”

  不安的感觉攀升到顶点,卓姆抬起头,再次望见那双如同燃烧着的红色眼眸。

  “我要完成他们没做到的事。”

  “之前我没有办法,也不敢贸然去找你,现在你回来了,这个计划就可以再次启动。”

  “你是我们盗取来的……天火。”

  “卓姆.因塞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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