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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耳湾轶事_旧居中的假钞厂

作者

P0000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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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公開時間:2025-01-19 19:23

金耳湾轶事_旧居中的假钞厂

作者

P0000324


前前后后历时约半年,从上一篇完成的时候写到现在,这个系列的第2篇终于完成了!

第1篇:https://www.wilddream.net/journal/view/1012

--==正文==--

一个月之前,我把十字岩中找到的一箱古物送入博物馆,由此得到了一笔丰厚的奖金,即使是在扣除所得税和与同伴均分之后,这笔钱依然很多--足够在偏远些的地方包下一座山头。借着这笔钱,我在北面郊区买了块地,又在废车场买几节报废车厢安置了过来,再稍加打理,种上花草,新居就准备完毕了。我搬了过来,而按照金耳湾的传统,迁居时主人家是需要在新房宴请亲朋好友的。虽然这一传统如今已经几乎没有兽在坚持,但我还是决定大办一场--毕竟也没其它可忙的,请一次客又会花多少呢?
设宴的日子很快便到了。前来赴宴的兽极多,从餐车中到院子里都坐满了,除了真正受到邀请的兽,附近的居民也都闻讯前来,但食物够吃,我便也没说什么,由着来了。
最后一道菜肴端上了桌,我便和沙坐到了餐车中预留的位置上。这只雪狐听闻我将设宴庆祝迁居,便一定要来帮忙,也正是由于他的协助,这次宴席的菜肴才能既丰盛又管够。我和他来往了这么久,竟不知道他的厨艺这么精湛,只可惜小三被他远在清溪谷的母校任命为了教授,一大早便坐特快列车去参加任命仪式了,不然他亲眼看见,也一定会大吃一惊的。
“哎,白星,你这新房可真够赞的。”沙望着窗外的院子道。
“是啊,不然那么多钱白花了?这哪儿都好,除了了空调有些问题,不过马上就有兽来修了。”我说着向下拉开了窗户。
“那你的旧居又怎么处理呢?”
“这个好说,租出去捞些租金来用就是了,那种地方的房子应该很好租出去的。”
“哦?租出去?”沙放下了爪中的筷子。他慢慢凑到了我的耳旁,声音轻得只能依稀听清:“我有个堂弟要来这边发展,正愁没有房子呢,你要不......”
“你堂弟要租房?我当然很乐意了,也许还要因为你而打个友情价呢。”我放下了碗筷,看着他道。
“哦?那就这么说定了?”沙这时还带着些迟疑。
“当然!我还会给你开玩笑?快些,那边那桌饮料瓶空了!”我说着便站起来,向着厨房门口的饮料箱奔去。

两天之后。
当沙把帕克尔——他的堂弟——带过来时,我正在布置成办公室的高等包厢中校对我的字稿。这种双层软卧车的包厢隔音效果不太好,因而我很容易便听到了他们敲门的声音。我走出房间,打开门让他们进到车厢里来。沙第一个进来,帕克尔则跟在他后面。帕克尔略微比沙矮些,两只爪子上沾满油墨,不同墨痕之间的新旧差异明显,一看就没少跟印刷机打交道。经过一番讨论和让来让去,我们达成了一份租约,以帕克尔的名义租下我的旧居,租期一年,租金为每月一千联盟币,双方签字画押,由沙作为见证,兽历2022年10月1日起执行。我和帕克尔都同意这份协定,沙也没有反对,我们便按照规定向法院递交了协议副本,这来得如此顺利,他们是早间来的,递交副本时甚至没到十二点,按照规定,这套流程下来协议就已经生效,再怎么折腾也无济于事,我也就没再说什么了。
十月一日这天,我往城中旧居去查看打理的情况,并顺便去帮些忙。我从楼梯上到公寓楼的三层,发现公寓的门开着,几个被油墨弄得十分肮脏的大纸箱放在门边,他正把这些纸箱往屋里搬。“嘿,帕克尔,需要帮忙吗?”我说着走了过去,弯下腰便要帮着搬箱子,却不想他把尾巴往这边一甩,无情地阻止了我的帮助。“谢了,但我不能让你来搬这些。”他冷冰冰地拒绝道,说时甚至都没转过身来。我只好又走下楼去。正要走出公寓楼时,我看到一只郊狼正一边环顾四周一边在楼道口外转悠,不时还朝楼上望几眼。他的长相我越看越觉得眼熟,简直和某个刚刚离开的教授一模一样,不对,那就是他!“小三!你在这儿干什么呢?”我向他小跑过去。郊狼显现出了一种惊讶的神色,随后立马伸爪拦住了我:“你认错兽了,我不是你说的小三。”
我有些搞不懂了。他必定就是小三,我不可能搞错的,但他却矢口否认,这明显有问题。在返程的无轨电车上,我给小三发去信息,要他说明他到底在哪儿,并要他发一张照片来证明他所报告的位置准确无误。消息很快便得到了答复,他说自己在清溪谷,这我倒是料到了,但他随后发的照片着实出乎我的意料,那真的是他母校的景象,下面的窗台上还压着一张车票报销单据,并且可以确定是小三的爪子压在上面。我不死心,又拨到了那所学院的办公室,得到的答复也是如此:他现在就在学院内。也许我真的搞错了。我放下手机,长舒了一口气,并决定先停止思考这些事。无轨电车开进了总站,我在总站换乘上另一辆电车,继续往家赶去。

距离我上一次前往旧居已经过了两个多月。在这两个多月中,一切似乎都没什么异常,小三仍然在清溪谷当着教授,帕克尔也很及时地托旧居隔壁的闲汉送来房租,除了旧居周边的住户三天两头举报租客大半夜噪音扰民以外,就真的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事发生。这一天,我早早地干完了并不算多的活儿,便在杂物间(其实就是节行李车厢)翻出了闲置已久的游戏机来玩。就在我玩得正尽兴的时候,忽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我放下游戏机,过去打开门,却发现又是上次在楼下遇到的那位。我又一次端详了他,他真的越看越像小三,或者说就是他没错,但还没等我开口,他便先一步发了话:
“你必须赶紧把你的那位租客遣走,立刻马上。”
我越发疑惑了:“抱歉,您的意思是......”
“把他遣走,他在你的房子里干着违法的勾当。”
“什么?!”
“我说得很清楚了,你再不把他遣走,被判作从犯都不是不可能。好了,我没法再耽搁了,还有案子要查呢,要找我的话就来沿海路1139号,上二楼。不要忘了解除那份租约!”
他丢下这句话便快步跑了出去。真是个业务繁忙的侦探啊。我心里想着,偶然见便看到了桌上还未清点的最近一次交的租金。我拿起一张钞票,却发现这张纸币的某些地方不太对劲。它的水印似乎少了点什么,背面的微缩文字也印得不清晰。这是张假币!我连忙拿起另一张来看,不出所料也是假的。我忽然间又明白了些什么,赶紧拖出了自行车,打开手机导航往城里奔去。
我蹬着车一路飞驰,以吃了两张超速罚单为代价,终于来到了这个地方——沿海路1139号。这是一栋二层小楼,一楼是一家全联盟连锁的“野猫窝”咖啡厅,咖啡厅的右边,一道窄窄的楼梯向楼上延去。我顺着楼梯上到二层,上面的楼梯口十分狭窄,一扇普通的木门便占据了一整面墙,连门铃都只能装在右侧的另一面墙上。我按了门铃,里面随即传来了扳动旧式门锁的声音,然后门便被打开,开门的不出意外是那个侦探。“我就猜到是您!快进来,我猜您一定是被你那租客给坑了吧?”他一脸热情地迎我进屋。
“是的,您看看这些假钞。”我进了屋,把带来的几张假币递到他的爪上。
“我就知道——茶水是泡好的,您尽管喝,我必须得专心研究我的事情,您带来的这些假钱还挺有意思的,我必须得看看。”他说完便进了房间,把我晾在了这间东拼西凑的中式风格的客厅里。趁着这个时候,我一边给自己倒好茶,一边打量了一番这个房间。房间并不大,整体上是中式的实木装潢,但是墙上挂的却是西式的抽象派画作,小木桌上摆的是两快钱一打的缩水版“断臂断头腰斩维纳斯”塑料雕像,与深褐色雕花木桌配套的竟是四个小沙发,颜色还是十分耀眼的纯白色!“这家伙肯定连最基本的搭配都不懂。”我心里这么想着。
忽然,房间的门被打开了,侦探一边取下一副银框眼镜一边走了出来,右爪上拿着一个档案盒。他坐到了我的对面,然后打开档案盒,从里面摸出了几张一百联盟币的钞票,把它们连同我带来的假钞一同推了过来:“这些是我之前收集到的一些‘艺术品’,你可以把它们和你的对比对比,相信你很快就会发现它们之间的共同点的。”
我仔细研究了这些假币,很快便得出了结论:“它们正面右上部的网纹,在同样的地方断开了同样的长度。”
“确实如此,但还远远不够,”他说着用档案盒中的钢笔指向其中一张的编号,“这儿你注意过吗?”
“没有。”我答。
“那好吧,且说这里,你注意一下这串编号中的‘0’,在真正的联盟币中,编号的数字‘0’是与‘1’等高的,但你看看这些假币的号码......”
“‘0’比‘1’矮了半毫米!”
“是的。不仅如此,我至少还能从里面找到十来个类似的破绽,要我说,你的那位租客的印钞水平甚至不如联盟儿童银行。”
“所以......这些都是他印的?”
“是的,我可以向您保证。”
“那我得先走了,这得赶紧去警察局报告啊。”我说着便起身往门口走。
“不需要那么匆忙,我早就给他们打过招呼了。”他摆摆爪子。就在这时,门铃响了。我顺爪打开了门,随即走进来了一只穿着警服的鳞龙。这只鳞龙身高目测一米九五,鳞片红得冒火,壮硕到可以徒爪掰断电线杆。我平时并不关心编制之类的东西,但通过他警服上的肩章来看,他的职位应该不低。鳞龙进来便径直走向侦探,在同侦探耳语了几句后,又让我上前去,以一种极为随意的口气道:“唔......听说你就是那个叫帕克尔的雪狐的房东?”
“是......是的,警察同志。”面对一个比我高出一个头的警察的询问,我几乎都要当场吓晕过去了。
“听说你不久之前还从博物馆捞了笔奖金?”
“是......是的......”
“不要那么紧张嘛,又不是来抓你的,想不想再捞一笔?”
“什......什......什么?”
“我们目前已经确定了你的租客在你的房子里干着印假钞的勾当,但是奈何房子的防盗门过于坚固,如果贸然撬锁抓捕的话,这时间估计能让他慢悠悠地从窗户逃走一万次,所以......”
“我知道你们要什么,但备用钥匙我不小心给掉水沟里冲走了。话说你们难道连蹲点都不会吗?”
“蹲点也许对于其他罪犯特别有用,但对您的租客就行不通了。据我们所知,他搬进去之后几乎就没有打开过大门,连外卖都特别要求送到阳台上,我们认为只有您亲自出面,他才有可能出来,我们才能够行动。”
“所以......您的意思是让我去把他给引出来?我很乐意帮助你们。”
“是吗?那可太好了,”警官的脸上现出了明显比刚刚更加灿烂、更加自然的笑容,“所以我该怎么称呼您,同志?”
“白星,叫我白星就好。”
“那好,白星,祝我们合作愉快!”鳞龙说着向我伸出了爪子。
“好!合作愉快!”我爽快地和他握上了爪。

我在旧居楼下和他们碰了面。与上次鳞龙警官的孤身来访不同,这一次他带来了五六个跟他一般身材的警员。警车停在居民楼没有设置窗户的东面,并且关闭了警灯和警笛,如果不是警员们都还身着制服的话,我一定会认为自己不慎穿越到了某部谍战电影中的。我们最后确认了一遍抓捕前所做的准备工作,然后几个警员便躲到了楼道的一处死角中,我上了楼,敲响了房门。在屋内传出的机器的嗡嗡声中,我听到了往房门这边来的脚步声。门打开了,但只是开了一条缝,一沓崭新的、还散发着浓郁的油墨味的钞票递了出来:“往后三个月的房租,麻烦不要再来打扰我了。”
“噢......其实吧,我这次就是过来跟你谈房租的事情的,我觉得当初约定的价钱有些高了。”我依着事先准备好的方法,尽力把帕克尔勾出来。
“哦?那好吧,你先等等。”帕克尔随后便关了门,过了大概半分钟,门才重新打开,帕克尔从仅能容他侧身通过的门缝中挤了出来。他穿着一身整齐干净的西装,但是身上的毛发却纠结成团还沾着油墨,看起来十分奇怪。“走吧,白星,我们赶紧去找个茶馆好好谈谈,我还有一堆事情要做呢!”
“说得也对,我今天似乎也有好几件事要干呢。”我跟他一边搭着话,一边下了楼。我们一直走到了楼下,他似乎没有察觉出端倪,几乎是毫无戒备,可以说是基本逃不掉了。我们出了楼梯口,只听一声哨响,几名警员一拥而上,但帕克尔比他们更警觉,马上撒腿就跑,我正想提醒他们,却稀里糊涂地被按到了地上。
“好了,那边几个,把手拷拿来......见鬼,我们好像抓错了!”警官连忙从我身上起来站到一边,脸红得跟火炉里烧着的煤球一样,“非常抱歉,白星同志,我们......”警官说着就要鞠躬。
“啊?搞什么啊,要抓的都要跑了!”我爬起来,对几个“躬匠”大喊。几个家伙这才醒悟过来,赶紧向罪犯追去。印假钞的家伙径直跑向小区外的公交站,但当我们匆匆赶到时,那里已经只剩了个瘫在站牌边骂娘的公交司机。几个动作快些的警员上前去打听情况,结果那司机的回答声简直大得惊天动地:
“我滴个天哪,那种东西还配到这里来混?把老子一脚踢下来,就把车子开起跑了!就没见过这种混账东西!”
鳞龙警官走上前去,跟他的部下协作,一边给那只灰狼进行心理疏导,一边套取线索。终于,在听了无数句不堪入耳的脏话之后,司机才终于变得比较平静,对警察道:“刚刚我被踢下来的时候,好像听到他问西站怎么走。”
“西站!他不会是要去火车西站吧!咱必须快点儿了!”警官抱着脑袋惊呼道。火车西站是一座早已停用的货运站,只有一只老鳞龙留守,但还是有列车在那里临时停靠,加之围墙年久失修多处倒塌,西站便成了附近居民的“扒车圣地”。现在帕克尔要到西站去,意图可想而知。一帮兽问明了那辆车的特征和离开时所走的方向,然后马上兵分两路,一路直接去西站埋伏,另一路则按着打听到的车的去向走,试图找到并拦截掉那辆公交车。
我坐在警车里,跟着追击公交车的一队在金耳湾的大街小巷中穿行。“看看这个,”鳞龙警官指着他手机上的一条消息,“这是交警那边传过来的线索:一辆公交车短时间内连闯了好几个红灯,径直往城西开去。瞧,他们还配了张照片呢。”他特意指了指下面附带的那张监控图像。
“我看看......嗯,这张图拍得很漂亮,车牌号特别清楚,”坐在另一边的侦探看着那张图片,嘴上嘀咕着,“‘3-1-26435’,不错,这就是那辆车。再让我看看......啊哈,这一定是在湾底公园正门前面拍的,这辆车是在往城西立交那边走,走的是港底路--噢,他们已经把这些信息标出来了,和我想得一模一样,我就知道。”
“那好吧,分队成员注意,在前面的路口左转,我们应该能追上目标。”鳞龙警官取下别在腰间的对讲机,下达了指令。警车的警笛被拉得更响,五辆车组成的车队在宽阔的城市主干道上浩浩荡荡地前进,直接无视掉路口的红灯,刹车都不踩一下地通过
了路口。
车队转过了路口,前面一辆速度明显比其它车快还在横冲直撞的公交车瞬间吸引了我们的注意。那是一辆无轨电车改装的车辆,受电弓没有被拆除,车在路上扭来扭去,电弓也跟着被甩来甩去,几乎都要被甩下来了,显示线路的灯牌也在左右摆动。“司机,再快些,追上那辆车!”警官下令道。警车的发动机发出沉闷的轰鸣,车子明显加了速,从左侧向前追去。这种小车的速度就是要比大型车辆快上不少,不到半分钟光景,我便透过窗玻璃看到了公交车的驾驶室,帕克尔就坐在司机位上,板着个脸,爪中握着方向盘,一心看着前面,丝毫没有发觉我们。警官摁响了警铃:“立刻停车!警察!”
警官冲着公交车上喊话,但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公交车突然猛地往我们这边偏过来,明显是上面的兽有意为之。我们的司机眼疾爪快,跟着猛打一通方向盘,避开了撞过来的公交车。“他妈的,后面几辆车,去前面给我挡住这家伙!”警官气急败坏地朝对讲机咆哮道。几辆车闪着灯从我们左边超了过去,堵到了公交车前面。公交车的速度慢了下来,并且开始左右变道,似乎想突围出去,但却已经陷入警车组成的包围圈中,只能在周围车辆的驱赶下逐渐减速,最终停在了一处偏僻的郊区路边。警车队伍也跟着停了下来,每辆车上分别走出几个全副武装的特警,将公交车给围住,枪口直指驾驶室。鳞龙警官随后挪出车去,直站到车前喊话:“警察!坐司机位置上的,马上下车投降!”
公交车里传出了几声轻蔑的笑。驾驶室的车窗被推开,一颗雪狐脑袋探了出来:“您说投降就投降?抱歉,您多少是把我想得太老实了。警察?哼,天王老子来了我都不怕,你有本事就来把我拷住啊!”
“最后一次警告!马上下车投降!”
罪犯鸟都没鸟他一眼。
警官冷冰冰地向对讲机中吐出几个字:“抓下来。”几个警察猛地拉开公交车的车门,但晚了一步,罪犯早已从车窗跳了出来,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身法躲开了好几个特警和他们所射出的子弹,飞一般跑到了路边。“唉,老兄,你这些小弟也太烂了,一点儿都不好玩。算了,再见,菜鸟,我去其它地方找乐子了,有缘再见!”他很是嘲讽了鳞龙警官好几句,这才心满意足地钻进了路边一段矮墙的一个豁口中。警官面红耳赤,一把扯下了肩上的对讲机,啪的一声摔到了地上:“活腻了的东西,还敢嘲笑老子!全队都给我追!”
全队的兽都着急忙慌地冲到了豁口中。我跟着他们进了豁口,里面是一处比较开阔的场地,看起来荒废已久,水泥缝中塞满杂草,但不远处的几条铁路股道却新得发亮,一条道上还停着一列货车,货车旁边的那块牌子上清楚地写着几个大字:
|金耳湾西
|<=金耳湾 化鳞池=>
这儿就是火车西站。我还从来没有来过这里,好奇地四下观望着,忽然,背后传来了嘶哑的喊叫声:“唉,说你呢!人家警察来执行任务,你又来凑啥子热闹?想扒车嗦?现在可不是二十年前!”
我赶忙转过身去。说话的是一只鳞龙,比我还矮半个头,全身鳞片花白,跟掉漆了似的,脸上胡子又多又乱,右边眼睛向外歪斜,穿着掉了色的制服,头上扣着顶旧盖帽。“噢,我并没有想扒车呢。我跟着他们来的。”我急忙答道。
老鳞龙紧绷着的脸放松了几分。他转身准备离开,突然间又转过身来,用一只爪子指着我的胸口:“警告你啊!你敢去做些偷偷摸摸的事情,小心接触网把你娃烤糊啊!”
“好的,好的,保证不去,保证!”我保证道。守站的老大爷这才走开了,走时又盯了我一眼。我连连点头表示不会干坏事,他才心满意足地回到了站场边上的小房子里。我现在倒不想单独在这里晃悠了,直直地朝警官那边走去。这里正好有点儿瓜吃:雪狐站在一节油罐车的车顶上,爪中拿着盒火柴,下面的罐口已经打开,罐体上标注的介质是“航空燃油”;罐车下面,一大堆穿着警服的兽围在站台上。雪狐在罐车上高喊着:“都给我站那儿别动!火掺到油里可不是闹着玩的啊!”
我悄悄来到兽群最外边,准备看会儿热闹。忽然,谁轻轻拍了拍我。我转过头去,发现......“嗨,警......”
“嘘,嘘!”警官捂住了我的嘴,“他应该还没有发现你跟来这里。可以拜脱你件小事吗?”他轻声对我道。
“当然可以,警官同志。”我仍轻声答道。
“看到那边罐车的梯子了没?你从旁边的车厢后面绕一下,悄悄地从那梯子上去,不要发出声音,把他爪上的火柴夺了,如果可以的话再拖住他,我们好上去把他拷住。你办得到吗?”
“应该可以吧。”我答。
“那就快去,我们在这儿吸引他的住意!”
我点了点头,然后弯下腰来,小跑到旁边的棚车处,从棚车下面低矮的空隙摸了过去,弄得满身都是混着机油的灰尘。但我暂时顾不着这些,又沿着棚车的边沿摸到了罐车的转向架下面。我爬上罐车的车架,望望上面,雪狐还在对着警察们嚣张拔扈,没有发现我。我于是继续悄悄往罐子上爬。雪狐已经近在眼前,我马上就可以完成警官托付的事情了......突然,也许是我过于兴奋了,尾巴直接敲到了罐体,发出了“当”的一声清响,引得目标直接转过了头来。还是暴露了。
雪狐发出了几声冷笑。“啊呀,看看这是谁啊?不是我那个头脑简单的房东吗?怎么跟警察串通了?你这样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罪犯轻轻取出一根火柴,即将在盒子上划燃。我此时已想不了那么多了,索性扑了上去,试图打掉他爪上的火柴,但罐顶又实在太滑,我刚刚抓住他的爪子,便脚下一滑,带着他从罐车上摔了下来。几个警察一拥而上,拷住了罪犯。一双有力的爪子,把我拉了起来。
“哟嗬,你们这帮家伙还......还怪有能耐的。”雪狐瘫坐在罐车黄色的“易燃易爆”标志下面,好半天才吐出一句话。
“不然呢,我亲爱的‘帕克尔’,”鳞龙警官平静地对他道,但下半句我绝对没有料到,“还是说,我应该叫您,阿列克谢.麦加诺夫,假钞印制惯犯。您的戏演得很出色,甚至迷惑住了我们的朋友和他的朋友,但很抱歉,这场戏该结束了。”
“等等,您的意思是......这不是帕克尔?”我惊了。
“当然不是了。真正的帕克尔我们刚刚在调车场的一节敞车里找到,他被几个混混绑到那儿去了,并且我们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混混是这个家伙雇的。”
“所以......他现在在哪里?”
“应该在市医院。那边的兽报告说他身上有几处撞伤,把他送去处理伤口了。”
“噢......那我现在可以去看看他吗?”
“当然可以,只是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您最近抽得出时间吗?我们想给您发面锦旗,感谢感谢您这次帮我们抓住了这个惯犯。”
“这个......”

时间又过了两个月。
我和沙坐在庭院里品茶聊天。帕克尔也在,这次是真的了。新泡的龙井散发出好闻的香味,微风拂过脸颊,这又是一个宁静的下午。我们谈了许久,最后又谈到了几个月之前的那件事情。
“所以......帕克尔当时并没有要来这边打拼?”沙浅尝了一口茶水,问道。
“当然啦,我只是想悄悄来这边看看你,给你个惊喜,那想刚下车就让群浑蛋绑走了,在个废棚车里可关了许久呢!”我正想回答,帕克尔却抢先道。
“那警察说的要给你发锦旗呢?”
“他们应该连这件事情都忘了,不过这也挺好,起码打扫的时候可以轻松一点——那种东西最难打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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